的圣旨,已经来到西宁道。不管他们对景兴帝有多失望和不解,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如何应对。
应诏前往?这是个问题。
“沈大人怎么看?”袁焕沉吟了片刻,也这样问道。
圣旨已到,去还是不去?袁焕这样想道。他还没发现,他有这样的犹豫,本身就已做了选择。
天子有召,应诏前往。是臣子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哪里用得着犹豫和考虑?若是在以往,袁焕接到圣旨,必定是遵旨而行。如今,真的是要交出兵权。上京陈述吗?
袁焕不想。他带领岭南卫已经十几年了,对岭南卫感情之深,难以述说。如果是正常的兵权交替,袁焕或会退得安然。可是现在他带着岭南卫立下大功,却要被夺职。
这就是袁焕无法接受的。就算有景兴帝的旨意,也不能让他轻易放下岭南卫。这些年,他为岭南卫做了多少努力,朝廷可知道?岭南卫富得流油,不是朝廷的功劳,而是他袁焕的谋划!
他就是知道兵者利器,知道士兵保家卫国,若有战事生,分分钟都会没命,他能为岭南卫士兵做的,就是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他爱兵如子,要他不明不白地交出岭南卫,如何能行?
“还能怎么看?如今西燕虽退,但是西宁道动乱未平。本官要处理西宁道政事,分身乏术,自不能进京。如果内侍等得,就让他们继续等下去吧。”
沈则敬笑笑说道,眼睛微眯,语气却是决然。在骑着碧云骢出现的那一刻,沈则敬就已经想好了,不管京兆来了什么旨意,他都不打算照做。
沈则敬一想到文镇死去的那些府兵,一想到对抗三十万西燕敌军的艰难,一想到第二子沈余宏的身亡,对大永朝廷就有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怨怼。
抗旨不遵,当真正到来的那一刻,似乎也不那么艰难。
沈则思也在一旁点点头,说道:“公祭刚刚过,西宁卫新兵刚入。西宁卫如今也离不得人,本将和彭瑾也不能前往了。”
沈则思一点也不担心,兵部来的那些士兵会对沈家怎么样。兵部才派了三百余人护送内侍和圣旨,安西都护府和西宁卫有二十万兵马,他根本无惧。
有了兵力,才能有倚仗。沈家背后有这二十万兵力,才有抗旨不遵的底气。
袁焕也如是,如果他没有十二万岭南卫士兵作后盾,怎么会想那么多?
听了沈则敬和沈则思的话语,袁焕思虑片刻,也这样说道:“说得也是,岭南卫已经返回驻扎地,本将也该回岭南卫清点伤亡,发放抚恤金了。”
袁焕这么说,十分恰当。只是,他早已经吩咐岭南卫副将军做了这些工作,哪里用他亲自回去?
沈则敬知道这是袁焕找的名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沈华善和沈家的兵器司,还在岭南道。若是战事起,必须联合西宁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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