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来去自如了。种父种母一向不拘束子女,但一旦决定某事,却异常坚决,不轻易改主意。
“怎么办?”桑桑担忧道。
种苏在房中走来走去,知道双亲当然是为她好,她并未生气,也未与他们争吵,但若任由他们继续下去,只怕不好收场。
种苏想了想,写了封信,告知李妄家中议亲之事,让桑桑偷偷送了出去。
种苏听话的在家中看书写字做女红,暗暗等待李妄的回信。然则恰逢这段时日天降大雨,连下了近半月,洪水冲垮无数农田与道路,各官道行路受阻,通信自然也不若从前畅通。
别说李妄的回信,只怕她的信也要延迟数日了。
然则大雨并不妨碍录州城内事务,林婆又上门来了,种父种母也开始收到不同的名册……
“这样不行。”种苏扔了书本,说。
“要么,就听老爷夫人的吧,”桑桑犹豫道,“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与燕公子,就算了吧。”
种苏眉微拧,摇摇头。
许久后,一握拳:“我要去长安。”
桑桑瞪圆双眼,自然明白种苏眼下何意,顿时结巴起来:“小姐,那可是长安哎。”
“那又如何。”种苏道。
“可是,就算到了长安,要如何找燕公子?即便找到了,万一……”
桑桑的忧虑都是真实的。
要找到李妄倒是有办法,毕竟有通信地
址,即便地址不一定是真实的,但只要有那个地方,有通信联络的地点,人想必是能找到的。
只是找到他后呢?
万一他情意是假,万一信中所言皆是假,万一他其实早已娶妻,万一他家人嫌弃阻拦……
“我知道,我想过了。”
种苏看向窗外,天边弯月如钩,她停了停,清丽的声音慢慢道:“但自古因误会,因他人之意而分开分离的人还少么?”
“他是我人生里第一个心上人,如果可以,自然希望能够开花结果。【我既心悦于他,自然也该相信他。】所以无论哪种‘万一’,我要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亲自去得到答案。”
“倘若有幸,那自然一切都值得。”
“倘若不幸,便当长安玩了一趟,镜花水月一场梦,回来后忘掉便好,日子还长。”
“遗憾有时比真相更可怕罢。我不想待垂垂老矣时,再后悔当年。”
桑桑呆呆看着种苏,只觉自家小姐似乎仍是个小孩子,又似乎真的长大了。
“小姐,我陪你去!”
种苏捏捏桑桑肉嘟嘟的脸颊,“还有陆清纯,不能少了他。”
大康如今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不必担心山匪贼寇类的,但毕竟路途遥远,有陆清纯护驾更放心。
于是,种苏留下书信一封,与桑桑扮好男装,陆清纯背上长剑,剑上挂着包裹,于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蹑手蹑脚推开院门,离开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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