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只是你也不能硬是……硬是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包括……包括……”
她咬牙切齿,还是难以把那句“包括同房”宣之于口。
陶骧那黑沉沉的眸子在他们彼此的沉默中变的更黑。
“你自诩新女性,观念新颖,做派新颖,就该无话不可说出口,看来也不过如此。”陶骧也知道她的意思。
陶骧猛的打横将静漪抱起,手臂一屈一伸,已经将她抛上床。他已经不打算跟她啰嗦下去。
“闭嘴。睡觉。”他说。
静漪头晕目眩间,手臂碰到那柄刀。
陶骧看到,抽手拔了出来。刀一入鞘,同那把勃朗宁手枪一道,被他并放在两个枕头中间。
他利落地上了床,拉开锦被躺下。
静漪往旁边挪了一下,抱着腿,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静漪就听到了他匀净而沉着的呼吸声。
她还僵直的坐在那里。看看他,似乎是睡着了。她又挪了下身子,坐在床边那叠锦被上。她看看自己:裙褂勉强齐整,只是纽扣被他解了几颗……她掩了领口。头上的钗忽的滑落下来一支。她慢慢地将发间的金钗绒花都摘了。一只手拿不了,她起身膝行两步,放在床头柜上。
屋子里静的出奇,只有外面座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发出些微声响。
忽然的,座钟响起来。
十二下……她看了看这张婚床,床尾那么宽大的空间,她应该能下去而不惊动他吧……她转头看看陶骧。
陶骧仍闭着眼睛,说:“程静漪,这会儿我对你半点邪念都没有,你且安心睡吧。”他翻了个身,一气按下床头那排按钮。床头灯熄了,外面的灯也熄了。
过了好久,静漪终于和衣躺下。
烛火仍亮着,透过帐子投进来淡淡暖暖的红光。
她盯着床尾橱顶摆着的那尊欢喜佛,许久,她忽然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
静漪这一宿都没有合眼。
虽然身旁的陶骧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打扰不到她。
天蒙蒙亮,陶骧就起身了。
静漪闭上眼睛,听着他下床、穿衣……她本想等下自己也该起床的,只是这一宿坚持到现在实在是困倦至极,眼皮沉的很,再睁开眼就变的甚为困难。
混沌间仿佛听得座钟敲响,也不知几下。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座钟再响,她猛然惊醒,就眼前红色暖洋洋地膨胀着,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床头嵌了一只小巧的钟表,她凑近一看,已经过了八点。
“秋薇!乔妈!”静漪叫起来。外面立即有回应。门一开,鬓边簪着一朵红绒花的乔妈先进来。蓬着头的静漪一跺脚,云鬓越发松散。她指着座钟上的时刻,问:“你们怎么也不叫我起来啊?”
乔妈一边忙着给静漪打点,一边看了看打洗脸水的秋薇,说:“姑爷出去的时候吩咐不让我们叫你的。”
静漪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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