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块头粗壮的手臂盘住对手的脖子,越来越用力,身下对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蹬着四肢,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救命——”、“救救我——”!
已经不是在比赛,这是在杀人。
他真的会被勒死的……
奚野怕发生上次与项北一样的惨剧,赶紧打电话喊打手和这家地下拳场的负责人过来。他紧张得手机都捉不稳,着急地叫骂:“操!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啊……!要死人了——”
“他会死的——”
“别打了!”
“别打——松手啊——”
“松开他!”
看台上的其他队员下去阻挠,想打开八角笼的门,然而门锁的钥匙已经被周兆炜从裁判手里抢走,拿到了手里。
对面看台上的人也熙熙攘攘地下来,两拨人将八角笼围了个水泄不通。
僵持不下之际,突然,门口传来声逼仄的枪响——
满场俱寂,像同时按了暂停和静音键。门外走进来个男人。
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形容英俊,剑眉星目,黑发褐瞳。越往来走,他眼底的笑意渐浓,唇边始终挂着玩味邪气的笑容。
黑色衬衫扣子解下三四颗,领口松散在胸前,三分不羁和叛逆,七分邪气的性感。
沈知昼眸光动了动,轻轻地“啊”了声,似乎是对打扰场内的状况而感到抱歉。
“真不好意思。”
右手的枪重新别入后腰,他缓缓抬起手臂,双手举在身体两侧,作投向状。男人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轻佻而漫不经心:“我打扰你们了么?”
却没听出什么真心实意感到抱歉的意思。
“但是,”沈知昼环视一周,温柔地微笑着,“我一个人举手,有点儿不太好呢。”
人群外围的一个小胖子愣了下,面露恐惧,缓缓地抬起了手:
“老老、老板……”
沈知昼扬了扬唇,赞赏地笑了下:“乖孩子。”
倏地,旁边七七八八的人都举起了手,情景很是滑稽。
“放下,放下,开个玩笑。我又不是要枪决你们,”男人摆了下手,语气依旧柔和。他移眸,笑吟吟地瞥了眼周兆炜,“周先生,这是我的地方。就跟你来了我家做客一样,你怎么能随便地关我家的门呢?”
他下巴扬起,唇边染上一点轻诮的笑容,点过八角笼,示意周兆炜。
“开门吧。”
周兆炜咬了下牙,忿忿地道:“沈知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
啪——
又是一声枪响。
一枪打在周兆炜脚下的地板上,塑胶地膜上一个黑洞,冒着一缕烟。
周兆炜顿时面如土色,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
“刚开始玩儿枪,走火了。真不好意思。”沈知昼眉目含笑,真心实意地道歉,他扬了扬手里的枪,又一次别入后腰,蓦地,动作顿了下,又掏出,伸手递给周兆炜,“对了,周先生会玩儿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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