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
看护的阿姨走开了,留下我和成颂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他问我生了什么病,我当然不肯告诉他,只说是小病。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成颂还愿意在这样痛苦的时候坐在身边,我就已经心存感激。如果把我刚失去温燃一个孩子的事告诉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看我。
我转移开话题,问道,“……和宋蓝玉结婚了吗?”
他没有说话。
“结了?”我又问,竟有点不死心的味道。
他沉沉吐了一口气,这才说,“没有。”
我细细打量面前的人,从十五岁认识到现在,他总是在不断地趋于成熟。双眼里透出的情绪已经深沉到让人陌生,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想想自己的身份,觉得再问他关于感情的问题终究不合适,我转而问道,“来这……”
“我爸又病了。”他的话简明扼要。
成颂最后没陪我坐多久便离去了,临别我和他约好隔天去探望成叔叔。
最艰难的时候我没有在他们身边,大概老人家也会对我有些看法。只希望去看他的时候能让他知道,我一直记得他对我的恩情,这就够了。
回病房的路上我眼睛有些发红,恳求着看护的阿姨不要告诉温燃今天遇见成颂的事。阿姨是个好人,大概同情我这么年轻就为有钱人失去了孩子,一路上只是不停地说,“刚小产,不能哭的啊。哭了对眼睛不好。”
温燃觉得我这几天过得有些抑郁,晚上拿了些有意思的书来,坐在床边给我读。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穿透力。
我看着他在面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道,“这样,让我觉得年轻了二十几岁啊。”
他笑了,伸手理了理我额头前的碎发。
到后面有些困意了,耳边的声音有些模糊,我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眼前好像就浮现了白天的光景,想起成颂给我那种遥远的感觉,让人真是想哭都流不出泪。
我不知道后来成颂是怎么得知了我的情况。
某天在花园的走廊上,他出现在我面前,带着极强的不耻,压低了声音质问我,“苏珊,就这么糟蹋自己?”
我愣住了,仰头看着他盛怒的面容。
“当初离开,我无话可说。可是看现在都干了什么,嫌当年他侮辱侮辱得不够,非要送上门给他作践?”
我张了张嘴,竟发现自己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一时间只听见耳边有轻轻的风声,阳光很绚烂,几乎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远处几个孩子在草坪上嬉戏着,隐隐的笑声传来。
许久以后我才低声问,“……知道了什么?”
当成颂说着他是怎样托人查看我的病历时,我只是不停地哭,觉得心里有天大的委屈。
隔天我和成颂去看了成叔叔。
进门的时候,老人家躺在床上正闭着眼睛。成颂走到他身旁,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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