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忍心把沫沫也卷进去?他怎么能狠心让沫沫有了爸爸以后再失去爸爸?
听着沫沫口中念着爸爸两个字,她的心真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痛。
可是,她不能再任由沫沫这样下去,沈时墨总有一天会是别人的爸爸,不管是沈家,还是叶家,都是她夏云起惹不起的。她不能再让爸爸两个字从沫沫口中吐出来,她一定要纠正过来。
至于沈时墨,她该忘记了!
至于沈时墨今晚的新婚夜,她不需要去想!
只是,为什么,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不能将他逐出脑海?
沫沫在她怀里睡着了,她望着窗外的明亮的月色,听着时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她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
而今夜,也变成了很多人的无眠之夜!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自己,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从此,沈时墨这个名字与她的生命,再无关系。
桑榆也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家里陪她,努力的逗她开心,努力的想要她忘记伤痛。
“桑榆,你休息了好几天了,还是去上班吧,别让人家老板说。”饭桌上,夏母说。
“没关系,我请了一周的假,还有三天呢!”桑榆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请那么久,人家老板愿意吗?”
“没关系的。”
“你这孩子,明天还是去上班吧啊!”
“妈,你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夏云开忍不住说了一句。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夏母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没什么,阿姨,你别担心了,明天是我的生日,过了生日我就去。”桑榆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夏母这才恍然大悟。
别看桑榆是笑嘻嘻的,她心里的苦不是人人都能体会的。说好听点,就是她的生日,说直接点,就是她妈妈的忌日。
只因为她妈妈是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没有好好过过一个生日。即使别人想给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一天她要回家去拜祭她的妈妈。
夏母顿时内疚不已,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这孩子,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管说什么,不是在这孩子的伤口上撒盐吗?
倒是桑榆,注意到了她愧疚的神色,反过来笑着安慰她,“真的没关系阿姨,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不用觉得内疚。”
夏母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云起,突然说道:“云起,你明天和桑榆还有梓群一起下乡吧!虽然你不认识你莫阿姨,但是凭着你和桑榆的感情,你也应该去祭拜一下莫阿姨!”
这个说法很牵强,不止云起没有见过桑榆的妈妈,就连桑榆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不过大家都明白,夏母只是想让云起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即使心情不可能会好,但是出去走走也好过总在家闷着。
云起没有反对,静静的点头:“好!”
近日以来对大家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好!
不管大家要求什么,她都是这一个字,不反对,不抗议,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关注的。
她似乎,是已经把自己的心彻底的封闭起来了。
大家都希望她能好好的哭一哭,喊一喊,把心里的苦和痛都喊出来。
可是,她就是哭不出来。
第二天,她和梓群还有桑榆一起开车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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