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有点儿不好意思。
“插个管儿不至于就给我插得硬不了了，”关泽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真操心，等出院了试试你就知道了。”
“出院了我还有帐跟你算，你别美得太早了。”林耀斜了他一眼。
林耀觉得，从小到大，他没有像现这么累过，其实关泽身体恢复得不错，又有个熟练而且挺负责陪人，并没有太辛苦事，但林耀对着镜子时候，还是挺惊讶自己半个月之内能瘦了一圈儿，看着也不怎么英俊潇洒了，好心情一直处于愉顶点。
“我不能回家，”林耀从厕所里出来指着自己脸对关泽说，“我妈见着我这个样子会失忆。”
关泽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林耀蹦到床边，撑着床沿把脸凑到关泽面前：“怎么？”
“你去理个发吧，”关泽揉了揉他头发，“这样子看得我真不是滋味儿。”
“照顾病人不都这样么，主要是我晚上换了地儿有时候睡不踏实，”林耀抓抓头发，“我头发还不算长吧你别自己秃瓢了就看别人头发不顺眼。”
“去吧，主要是让人给你抓抓捏捏放松一下，”关泽拍拍他脸，“要不这样子你妈看了估计得收回决定。”
林耀出了医院，打算按关泽要求去理个发放松一下，顺便买几件衣服，他就带了一套换洗，实是再不买几套要跟不上趟了。
这儿比家那边儿冷，林耀好几天没出住院部楼，现猛一出来，冷得雪地上连蹦带窜地看到辆出租车就蹦了上去。
他让司机随便给他拉到了个商场，进去胡乱抓了几件衣服，林耀对穿东西没太多要求，不像关泽那么臭美，他是只要合身舒服就行。
商场里一片红色，广播里一始喊着春大酬宾什么，林耀听着就觉得挺激动，也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儿，等买完衣服拎出从商场出来时候，看到满大街卖年货，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要过年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年前把过年了这茬给忘了。
“靠。”林耀买了一件大红色对襟棉马甲准备回医院让关泽穿上，他一边乐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算着时间，关泽大概再有半个月能出院，回去再休养几天，基本就顶着年口儿上了。
他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这就要过年了？他和关泽一起第一个年？
林耀忍不住对着旁边树傻笑了一会，他一想到自己如果没有找到关泽，那现也许还一个人家里愣着，要不就关泽屋里愣着，或者关泽车里愣着，这个年估计也没法过了，而现，他就关泽身边，哪怕是这个年关泽得坐着轮椅过，他也心满意足。
正乐呢，手机突然响了，林耀看了一眼，是关泽那个号码。
“怎么了？”林耀赶紧接起电话。
“哪儿呢？”关泽那边问。
“刚从商场买衣服出来要去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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