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里,刘彻也听说了杨川家在长安城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的事情,忍不住让问崔九:“杨川在长安城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崔九:“是。”
刘彻:“在什么地方?”
崔九:“西门大街。”
刘彻:“生意如何?”
崔九:“三天卖出去了两瓶沐浴露、三瓶洗面奶、四块香皂。”
刘彻沉默了好一阵子,幽幽道:“给少府那边传一句话,今后每年宫里头购置一些杨家的沐浴露、香皂什么的……”
崔九面无表情的说道:“少府的人嫌贵。”
刘彻大怒:“不就是一些洗澡水、洗脸水,比肉贵,还是比油脂贵?”
崔九:“长安城里的羊肉,一斤不过二十钱左右,一斤最好的胡麻油,差不多是一百二十钱,可是,杨川家的一小瓶洗面奶,便要六百钱,一块洗手洁面清洗衣物的香皂,便要三百钱。”
刘彻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真那么贵?”
崔九点头。
刘彻骂了一句粗话,脸色变得有些阴郁,看向阶下那些跳‘锅庄舞’的一群匈奴人时,莫名的闪过一抹森寒杀意:“滚,都给朕滚!”
“来啊,将这些狼日哈的给朕乱棍打出去!”
那群匈奴人满面悲愤,却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垂头丧气的被几名宫人撵出大殿。
这些人,正是霍去病在龙城活捉的那些人,其中,有伊稚斜的祖父、叔父、岳父和老婆孩子,还有匈奴王庭的几十名重臣,最近一段日子,每天都要给刘彻跳一两个时辰的‘锅庄舞’;刘彻高兴时,还会赏赐几只烤全羊给他们,并与他们谈笑风生一阵子。
“杨川那个笨蛋,朕赏赐他食邑七千二百户,就差这点卖洗脸水的钱?”
刘彻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一件瓷器扔出去。
崔九是身形倏忽一闪,伸手接住那一件瓷器:“陛下,这一件瓷器,可要足足三千钱呢。”
刘彻骂道:“一件没什么屁用的瓷器,竟然要三千钱?少府那帮人都是吃屎货,真没把朕的钱当钱?”
崔九将瓷器放回去,慢慢退后,靠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闭目养神。
刘彻更加恼怒,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出气筒,便遥指北方痛骂:“杨川小贼,堂堂大汉列侯,统牧一郡之地,竟然贩卖一些狗屁洗脚水、洗脸水,挣不到钱也就算了,还落人耻笑,朕的面皮真不值钱?”
“崔九,即刻传旨,让满月儿回长安城。”
“以后,朕要与那狗贼恩断义绝、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崔九睁开眼,拱手道:“好,我这便去传旨。”
言毕,老贼举步便向大殿门口走去。
刘彻张口结舌三两个呼吸,突然叹道:“好了好了,朕开玩笑的……”
崔九停下脚步,双手拢于袖中,似乎在等着皇帝接下来的旨意。
刘彻往绣榻上一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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