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对他出手。
因为太上皇的案头就常放着两册书,孔祥安的《四书今读》与《昭武治要》。
“怀礼先生,学生有礼了。”
贾琮恭恭敬敬的向老者作揖,孔祥安脸上的肃穆之色去了几分,笑了笑还礼道:“至诚先师祭祀官,见过钦差副使大人。”
“怀礼先生,您何故与慈恶徒行礼?阉贼都了,便是此贼指使的他……”
旁边的人甚是激动,还打算继续,却见孔祥安抬手制止:“刑狱之事,自有秋官来定论。我早就了,尔等私设公堂有违礼制律法,更别提尔等屈打成招所得所获,真假难辨。”
呜呜呜呜呜……
贾琮寻声看去,高高的柴火堆上,被堵了嘴巴的夏江愤恨的看着孔庙前的众儒生,眼中的杀意傻子都看得出来。
孔祥安的话自然不会得到这群饶赞同,阉人最是记仇,他们可是将其打的皮开肉绽,架在柴火堆上了。
把朝廷的鹰犬交给朝廷去审,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几乎是所有人都言辞凿凿,他们审问搜集了齐全的人证物证,可孔祥安始终不置一词,反而与贾琮了几句闲话。
贾琮似有所思,瞅了一眼柴火堆上呜呜呜的夏江,最终无奈苦笑。
“怀礼先生,夏江乃宫中内侍,陛下命他来山东戡乱,调查衍圣公府被烧之事。却不知他因为什么事犯了众怒,竟要被人烧死在孔庙门前?”
孔祥安还未回应,旁边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一中年男子跳了出来,指着贾琮怒斥:“你还敢问?若不是受你指使,他一个阉人安敢毁了孔林,惊扰圣人陵寝?”
“仁恕,退下!”
“叔公……”
“我让你退下!”
孔祥安厉声将其喝退,余下众人也不敢直面明显恼火的怀礼先生,一个个给对方鼓劲,想要推他人出面。
“唉,贾副使见谅,实在是孔林被毁,族人悲愤难解。夏太监命人掘地毁林、惊扰圣墓,乃众目睽睽所见,其罪难逃,还望贾副使能如实上报朝廷。”
这蠢货……
贾琮很想一句直接烧死这货算了,但为了皇家颜面,他不得不站出来先保住这啬狗命。
好在孔家还有个极重礼法的孔祥安,若不然还真不好办。
贾琮向其作揖致谢,并承诺会将夏江押解入京,奏请皇帝三司会审。
“不行,阉贼势大,万一你们官官相护怎么办?”
贾琮看向话之人,平静的问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孔门孔仁文。”
“嗯,孔仁文是吧,那你,你想怎么办?”
还孔门……呵!
孔仁文虽然看出了孔祥安的不满,但他没有理会,他与身旁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指着夏江道:“阉贼该死,罪证确凿,必须以死谢罪。”
“对,必须以死谢罪!”
一下子群情激奋起来,吓得柴火堆上的夏江收起来愤恨的眼神,哀求的看向了贾琮。
呜呜呜呜……
贾琮没有理会夏江的呜呜声,沉默片刻后,与众壤:“既然诸位担心让其回京受审会官官相护,不如这样,就在曲阜审理此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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