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种火油,用起来非常方便。
这东西看起来很厚重。介绍说,制作它的工匠不知道它到底需要经受多大的力量,因此多留了一手。中原工匠铸造军用大鼎已经有几百年,这方面总归是有经验的。
它的问题是上面那个塞子总是漏气,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都护府的工匠手太笨,总是没法做到严丝合缝,只能专门找少府的老师傅一点一点锉。
有人认为得改善工具,有人认为找一些妖化了的藤条,加工之后裹住塞子就行。但钱程自己对此不甚了解。
不过只是帮忙夯东西的话,现在这样也够用了。
“我在这边还真没见到过这东西。这是谁想出来的……”他挠了挠头:“不过这不能叫汽鼎。不能把什么都叫鼎啊……”
他沉思了片刻。
“下面能升火,中间烧水,再上面还有东西。”钱程指着图比划了下:“我看,这叫甗。”(“演”)
钱程说着,顺手写了下来。
下属不认识这字,只能干瞪眼。
“他们催我留意这边有没有干什么?”钱程嘀咕道:“算了,我写个报告,把事情说一下,顺便也给这汽甗正下名……”
他看完信件,顺手把它烧掉了。
“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咱们这边接收文字,那个图是你画的?”
“是。”下属回答:“信里写了各部分的形状,我按描述画出来的。其实如果告诉我尺度,我能画的更准。”
“你是从哪儿学的啊?”钱程有些好奇。
“我小时候,有个自称墨者的人来我们村。他顺便教了我些手艺,还有就是画这种图。”下属回答。
“都立国好几十年了,还有墨者的?”钱程惊了。
“不是早就没落了么。”殷琼也有些奇怪。
“这……在下也不清楚了。”下属回答:“他在我们那里待了段时间,就继续云游去了。”
“他们那些人,按庄子的话,就是活着的时候要辛勤劳动、死了也要薄葬。这太苛刻了。”殷琼摇摇头:“让人忧愁、劳苦,行动艰辛,这恐怕不是圣人的大道。他们的衰败也是注定的吧。”
“我以前听家师和师妹说过。他们当年也是显学,谁想到衰败的这么快。”钱程也跟着感慨了一阵:“不过话说回来,他教的那些东西倒是挺有用的。”他说完,坐回位子上,准备写回信。
“那你呢?”殷琼没来由地又开始挑衅他:“你的学派没有衰败,但你从那里获得的学识,是不是有用呢?”
“你又找事。”钱程有些不满:“有没有用,岂是你能置喙的。”
“来,你不是不认识甗么。”他随手在纸上刷刷写下几个形状不同、古拙难认的字,挥手让下属过来,眼神却看向殷琼:
“这甗字在上古金石铭文中,有六种写法。你知道么?”
“……”
“你看看。”钱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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