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些眼生。
“那些是什么花草啊?”他随口问道。
“西洲的特产。”钱程回答:“听闻王大夫素有雅致,就特意挑了些。哪怕这等偏远地方,也还是有些值得赏玩之物的。些许野花野草,不成敬意,合大夫兴致就好。”
王大夫又看了眼几盆花草。他不是术师,但那里的魔力气息浑厚而温和,让人颇感舒适,连他也能明显感受到。
“小时候,家父就让我随名儒进学,故而也是懂一些的。”他笑了笑,沉声说道:“士人常喜欢以鲜花香草自比,钱使君也有些上进之心啊。”
钱程抿着嘴,发愣了片刻,视线又很快恢复了焦距。
“这个……”他沉吟了下,也笑着说:“不才,也没那么香。”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王大夫摇摇头,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扫视周围,视线又停在旁边的大幅绘画上。
“这也是西洲本地的东西?”他问。
“对。”钱程神情懒散却意思清晰地说:“这些年,西洲的画师一直在琢磨着改进画技,想要画得更逼真些。有人整天琢磨古代雕塑和精灵传承的艺术品,颇有所得。”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有些技术精湛的人,已经画得栩栩如生了。”
王大夫站起身,走到画像前,上下打量起来。
“我对书画一直有些兴趣。”他借着晶石灯的光芒,仔细看了一番:“这画虽然与中原大不相同,却是自有风味的。能画出这等作品的人,恐怕也是名家了。”
“这东西怕是不便宜吧。”他退回一步,悠然地半问半确认道。
“不,真不贵。”钱程径直摇头:“我付的价格,也就是寻常画匠的佣金。和那些珍贵艺术品比,真的算不了什么。”王大夫怔了下,意外地回头看了钱程一眼。
钱程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
“这画,是个名家的弟子画的。”他说:“这人呢,名声一般。所以他的画,就卖不出合适的价钱。”
王大夫皱了皱眉头,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这名声,说到底还是得有人乐意捧才行,但大部分人还真找不到。”他平声说道:“钱都护一直颇富清名,不在长安这段时间,声名也在渐涨。能理解其他人的苦衷,也是令人欣慰的。”
钱程再次摇摇头。
“我这段时间,看了不少黄老之学的典籍。”他慢条斯理地说:“老子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等皆在天威之下,还是要相互补充不足之处,才能顺应天道啊。”
他倚在案上,伸手指了指那副画:“大夫觉得如何?这画,也是不才特意选出的礼物。还望笑纳。”
王大夫听到他话里的意思,顿了些许,又转身看了看。
“钱都护盛情如此,只得从命了。”他说着,再次转向钱程。
钱程站起身,两人相互行礼。
“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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