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叛乱呢?”莫德雷德立刻否认。她学的很快,当即用刚刚从钱程那里学来的道理反驳:“是兵谏!孝子的事情……能叫叛乱么?”
让娜没想到还能这么说,当场噎了一下。
莫德雷德很是得意。
然而好景不长,等让娜回过神,又开始了反击。两人越吵越远。
“我们想争夺继承权,你来瞎掺和什么?要不是你,事情早就解决了!”
“你们阿尔比昂的军队作恶多端!”
“呸!哪家贵族不这样。那些巴里希贵族不一样在当地烧杀抢劫么。话说回来,我们也一样是巴里希贵族,他们抢得,我们抢不得?”“你们不是巴里希人。”
“是不是,轮到你说了算?这是国王和贵族的事情,你个骑士都不算的家伙,什么时候有发言权了?”
“这是神给我的使命!”
“哈?!神不把使命授予贵族,反而授予村姑?!”
“你这种残暴不仁的家伙,怎么可能理解的了神意。”
“我看你是做梦做多了,才觉得神要找你吧。所以你跑出来瞎掺和什么?你还不懂么,要不是总督偏袒你,你早变烤肉了。你真以为,贵族们会认为村姑在神面前,和自己等同,甚至更高?”
“难道你以为私生子就高了?安安稳稳拿年金就行,你又凑什么热闹?”
“你你你……”
莫德雷德说不出话来,两人沉默了片刻。
“我哪知道到底一不一样高。”莫德雷德自暴自弃地说:“不过总之,我是爵士。村姑不可以和骑士顶嘴!”
“我不是和你顶嘴,我在和你讲神学上的道理——”
让娜小姐还在试图辩解,然而莫德雷德被她嘲讽在了痛点上,气急败坏地扑了过去。
让娜小姐的衣服一直有点紧,两人又都力气不小,扭打之下,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白芷一把拽住钱程,把他拽出门口,顺手关上了门。
钱程略显遗憾地收回视线。
“你在看什么呢。”
“评估效果。”钱程正色道:“以夷制夷的效果。”
白芷翻了个白眼。
“这回我和你一起去了。”她说。
钱程想了一会儿,苦着脸点了点头。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最近的定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平心而论,钱程更想和其他人待一起:和伊兰瑞尔一起的时候,他觉得温馨而轻畅;和夏洛特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安心而满足。
而每次白芷出现,钱程就本能地开始吾日三省吾身。
当然,作为一名君子,钱程清楚地知道,德行比快乐更重要。和白芷多待在一起,有助于道德修行,所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你这样不行。”他又沉吟了下,对白芷说。
“啊?有什么问题?”白芷问。
钱程认真打量了她片刻。
“你太好看了。”钱程指出:“乡野间,小城里,出现这种人一点也不寻常。”
几年不见,白芷的外貌愈发成熟美丽了些,不止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妖艳了。
不过她大概没料到钱程这么说,随即怔了下。
“那我也用法术伪装下吧。”她说:“弄得寻常点,免得被人太注意了。”
钱程点点头。
“变得和老家村姑一样,你不觉得可惜么?”白芷又来了兴趣,问道。
“怎么会。”钱程叹了口气,怅然道:“要是普通村姑还好了。”
“你信么?”他回头看了白芷一眼,又看向东方:“我现在有时候都想,要是有机会能当个教书先生,娶个村姑,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是不是比我当年急匆匆地想出人头地更好呢?”
“但是,那也是你的志向吧。”白芷沉默了下,说。
“刚才听她俩吵,我就想,我们为什么会有自找麻烦的志向呢……”钱程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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