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愣了下。
“你看,你不是知道了么。”钱程耸耸肩:“刚才咱们还在说贵族教育的问题——那么这些高级教士和神父,是没受过教育的人么?”
让娜沉默着摇摇头。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除了高级教士和贵族,没人教授古典语言了么?”钱程最后问道。
让娜默然不语。
钱程也没有继续追问,车上安静了一会儿。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自己接受教育,却不让其他人有同样的机会,反而鼓吹愚者。这些都是他们有意为之?”让娜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
“如果这些人真想传播福音,那么就应该通过教化,让更多人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钱程说:“他们做的完全相反的事情,你应该好好想想,这些人到底要什么了。”
“原来你说的愚者,就是指我们这些人?”让娜叹了口气。
“不。”钱程摇摇头:“也包括那些人自己。”
“为什么?”让娜又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一个人周围全是蠢货,他有可能是聪明人么?”钱程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练剑的人,都想找出名的侠客;读书的人,都想找渊博的老师。因为要是整日和技艺拙劣的人在一起,自己哪怕原本有才华,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的。”
“那些需要直接接触平民的小贵族不谈,哪怕是个深居庄园里的大贵族,也需要众多侍卫守护,需要众多仆从照顾,需要众多手下给自己打理领地。这些人依然是从下面挑选出来,要整天和大多数民众打交道。”
“时间长了,这个大贵族整天听着蠢货的报告、研究蠢货总结的数据、试图从蠢货的话语里得出结论——你觉得,就算他生下来再聪明,又能如何?”
“贵人们觉得自己聪明,只是在蠢货堆里待久了,待出了优越感而已。”钱程摇头讽刺道:“我说的蠢货,当然也包括这些‘高贵的’蠢货了。”
让娜听到最后,又不知如何接话,只好出声提醒道:“这些话,不管有没有道理,至少在我们那里,还是不要直说吧。否则那些贵族……”“你这也吓不住他。”老秦指出:“他在皇帝面前都敢直言,你们这边几个蛮酋又算什么。”
“无所谓的事情。”钱程不以为然:“这种事情,是做的,不是说的。”
“孔子当年到最后,放弃了很多宏大的理想,但唯有教书育人的事情,自始至终没有中断过——教化、教化,不教怎么去化?所以也唯有教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学聪明比保持愚蠢难多了。”钱程冷笑道:“无知是先天的,是动物的,是蛮夷小人的;智慧是后天的,是人类的,是君子的。该坚持什么,难道还有疑问么?”
“所以你们认为,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教育?”让娜问。
“当然。这是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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