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三人对峙的时候,楼上传来的“嗡嗡”维修声打破了平衡。
李昌收起目光,“楼上估计没你们三待的地方,不嫌弃就在我这待会。”
盛惊蛰顺坡就下,赶紧应道:“谢谢李叔。”
李昌“嗯”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孙琼英跳脚望了望他的背影,随后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安慰着经历了惊魂时刻的自己。
盛惊蛰两臂松松的环住了他,轻声问道:“害怕了?”
孙琼英回答道:“李叔是我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凶的,板起脸的样子好像我小时候的舞蹈老师,老拿小棍抽我。”
盛惊蛰轻笑两声。
孙琼英看着幸灾乐祸的死对头,气的牙痒痒,为什么盛惊蛰见证了他人生所有的二逼时刻?
这就是天生的死对头吗?
“你就是我这辈子遇见的第二凶的,长的凶神恶煞的,吓死人。”
盛惊蛰假装惊讶,“啊?真的假的?你还怕我呢?”
孙琼英恨不得呸他脸上,“屁!我是说第一次见你,你装面瘫的时候,看起来比冬天在外面站岗的石狮子都冷。”
“那你第一次见我怕了?”
“我怕个屁!”孙琼英赶紧推开又跟狗皮膏药贴上来的男人,走到盛寒那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盛惊蛰低头看着水果旁边的那张皱巴巴的口香糖包装纸,他用手把上面的褶皱抚平,拿起来嗅了两下。
柠檬薄荷。
他悄悄把那张口香糖包装纸揣进了衣兜里。
只是单纯喜欢柠檬薄荷味的口香糖,而已。
盛寒饶有兴致的看着桌面上摆放的扑克牌,他看着孙琼英坐在了他旁边,便撞了撞他的肩膀,问道:“小英哥,你说李叔这摆的是什么啊?是不是占卜呢?”
孙琼英发散的思绪被盛寒给撞了回来,他垂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扑克牌阵,反问道:“你觉得李叔像是在家占卜的人吗?”
盛寒恍然大悟,“小英哥你说的有道理。”
他站起身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乱摆的。”李昌端着茶走过来,就看见那个秃瓢崽子转着圈的看他扑克牌的模样,他好心的解答道。
“啊哈哈”盛寒干笑两声结果了李昌递来的茶水。
三个年轻人和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一个诡异的组合,谁都不敢贸然开始话题,毕竟三年一代沟,李昌和他们都快有一个马里亚纳海沟了。
李昌的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了,他儿子去了南方工作定居,孙子也在那边。
他又是个暴躁的性子,这世界上只有他的老伴能包容他,他也只愿意对他的爱人温声细语。
但可惜,相伴到尽头,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他老伴爱玩,爱打麻将,爱打扑克,常常喊几个伙伴一起来家里玩,他嘴上嫌弃,但又乖顺的端茶倒水。
如今他一个人在家,就靠摆弄那些扑克牌来怀念一下以往的爱人。
他寻不到玩伴,他只能在桌子上乱摆消遣。
但
李昌环视一周。
这不送上门来的牌友嘛。
他还挺喜欢这三个小屁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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