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苍的语气仿佛一个最普通男人对女人的挽留,温柔,纯粹,没有丝毫杂质和欲望,我听了喉咙有些哽咽,"不走。"
他身体伏在我上方,浓烈的男人气息无比强势侵略我,"这是你说的。"
我扑哧一声笑,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泛起一丝潮湿,鼻子也酸得难受,我用力埋入被子里,挡住自己的脸,伸手将他朝床铺外推了推,"快回去,太晚了,路上黑。"
乔苍捧着我的脸在唇角吻了吻,他指尖大约触摸到我脸上的濡湿,微微停滞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他起身穿好衣服,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让他接,他说不要紧。我瞥了一眼屏幕,看不到是谁,但常锦舟不是穷追不舍让丈夫厌烦的女人,应该是他手下。
我看得出他最近非常忙,这批海洛因他明面没插手,其实在幕后全盘操控,韩北不过给他当枪使,把条子玩儿得有苦说不出的高明手段整个广东也就只有乔苍。
除此之外还有盛文和蒂尔,他刚接手蒂尔,很多事都需要他出面**平息,他是靠黑生意发家的,白道上事务他那套猖狂的手腕搞起来很吃力,混到这个位置花了多少功夫可想而知,他能抽出时间陪我,已经是他很大透支了。
我透过月色看他欣长清瘦的背影,如果我和他之间没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如果他没有掠夺蒂尔,斩断了**深最后的根基,我也许不会恨他,不是也许,是绝对,我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了,像所有曾爱过他的女人那样,对他奋不顾身。
"乔苍。"
我哑着嗓子喊他,他脚下一顿,转过身看我,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在那一瞬间,似乎撩拨了我心底所有能动的弦,我甚至忘记自己是要告诉他我不想留这个孩子,还是不愿让他走,我脑子骤然变得空白,在他那双胜过漩涡般的眼眸里。
我半响才舔了舔干裂的唇,"我想吃桂花糕,多放一些枣泥。"
他笑了一声,"好,还能忍几个小时吗。"
我咧开嘴眯眼,"能,但最多忍不过一天。"
第二天早晨我睡过了头,醒来下楼看到餐桌摆放着一只糕点盒子,封皮写着粤桂斋,是整个广东省最出名的一家桂花糕,很难排到号,我捏了一块尝,入口即化,甜腻适中,比我以往吃过的老作坊里的还要正宗。
我捧着盒子吃了大半,保姆将汤羹端出来房子我面前,告诉我七点多先生就吩咐人送来了,点心铺还没有营业,正在后院蒸米糕,赶工做出了十盒,先生说夫人能吃半个月。
她侧身指了指储物间的门,"还有很多呢,夫人想吃告诉我,我蒸热了给您。"
她绕到我身后,喜笑颜开为我捏肩,"虽说女人有了孩子就是王后,什么都要顺着,就怕动了胎气,可自打我来先生就是这样对您的,百依百顺唯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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