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截走了乔苍船厂的生意,能让对方明知乔苍的势力,还另换合作人,只能说他在这个领域相当有地位,珠海有常秉尧压着官商两路,谁也办不到只手遮天,最起码摆出台面有很多人买曹先生的账。
我最初见他以为是仕途为官,看气质又过于邪气了,没有拿捏官腔的样子,来这边几番接触我猜测他是半个江湖人,做黄赌毒的场子,没想到他竟然是正经生意人,我愈发觉得他深藏不露,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
乔苍将放置在桌角的手收回,"这么说,我与曹先生志同道合,行事风格都很像。"
"大约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擅长这样的路数。"
乔苍挑了挑唇角,他带着那名女郎坐在我后方一张桌上,竹帘被侍者垂落,遮挡住我们四人在对方视线里的轮廓,我不慌不忙转动手里的玻璃杯,凝视上面折射出的影子。
女郎娇滴滴说想要吃何小姐吃的食物,看上去很香。
刚才我没有插话,他们也不曾称呼我,她竟然时隔两年还记得我是谁,我紧盯玻璃,乔苍很纵容女人要求,他直接合上菜单,吩咐侍者和我们这一桌一模一样,再上一遍。
曹先生对如此来者不善扫兴的事没什么反应,他吃得很斯文,也很有滋味,时不时为我空了的碟子中再添置一点热菜,不知他们两人说了什么,女郎在片刻后溢出一阵娇媚的笑声,"真的可以吗。"
乔苍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他那样厉害,万一不成功呢。"
乔苍喝了口茶水,"那就是你不够诱人了。"
女郎风情万种托腮,朝他吐出红舌舔了舔唇,"我诱人不诱人,苍哥不是很清楚吗。"
乔苍在这时毫无征兆看向我,以及我手里的杯子,他溢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明目张胆看也不犯法,何必看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吓得手一抖,将玻璃杯仓促推远,再不触碰。
接下来半个时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注视每隔片刻便落在我背上,恨不得穿透我,在骨骼上凿出一个洞。
我知道乔苍此时心底的怒意,我与另一个男子谈笑风生毫不避嫌,如果在特区他的地盘上,他一定会强行掳走我,把我囚禁到和他断绝往来为止。可现在名义上我是他岳父的女人,任何涉及我的事在珠海都有可能传到常秉尧耳中,他们翁婿已经濒临反目为仇的边缘,风月事他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忽然想起唐尤拉说,这世上能让乔苍失控的女人,只有我。
一面从不经过风,不经过雨,静谧了数千年的湖潭,终于泛起涟漪,的确是很有趣的事。
曹先生为我盛了第二碗粥,他笑问是不是味道还可以,你似乎很有胃口。
"有点饿了。"
"常府都不管饱饭吗。"
我有些委屈说是呀,每餐都吃不饱,常常饿肚子,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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