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将车丢弃在后山,转移稍后跟来的条子注意力,将他们引去相反的一条路,我们则脱了鞋子徒步奔跑绕到前山,半个脚印也没有留下。
乔苍和三十多个马仔藏身的废弃危房是一片砖瓦地,并不是在山脚下,而是接近半山腰的位置,看轮廓似乎最初要修建别墅,不知因何缘故搁置,年常日久风吹雨打便彻底荒芜。
危房占地一千多平,所有都墙壁十分破败,除了正中央镶嵌的灯管亮着,东南西北四角还点着油灯,烛火深处能看到房梁顶悬挂着硕大的蜘蛛网,一张张纠缠错落,覆盖彼此。
灰尘残渣经风吹过簌簌坠落,空气浓稠呛鼻,几扇距地半米高的窗子架起了***,枪后俯卧一名马仔,对准方圆几公里的位置瞄准。
这些马仔都是乔苍手下最精干的,见多了打打杀杀的场面,明知死亡逼近,也丝毫不慌乱,有条不紊分工防守,几十个军火箱在角落陈列,里面已经空荡,每名马仔身上踹了几支,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
人群之中一身黑衣的乔苍背靠柱子沉默吸烟,即使陷于四面楚歌生死未卜,他依然矜贵自负,不可一世,耀眼如浩瀚苍穹的星辰,深海上遥远的明珠塔,无声无息,骨子里却骄纵威慑。
他笼罩在烟雾之后,原本风平浪静的脸孔,在看到我出现的一刻忽然变得冷冽阴沉,眉头紧蹙,黄毛也很惊讶,"您不是走了吗?"
我将抱在怀中的步枪**统统丢在脚下,"走去哪里。"
黄毛被问愣,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阿碧将我离开帐篷绑架黑狼试图逼迫条子撤退的事陈述了一遍,黄毛震撼得瞠目结舌,他舔了舔嘴唇下意识扭头看乔苍,后者只是隔着虚无昏暗的空气凝视我,看不出喜悲。
"何小姐,黑狼对你余情未了,这么说,他的的确确是**深了。"
我掏出手枪,检查枪膛内蓄满的子弹,黑狼救我护我的一幕在脑海翻滚,我垂下眼眸,这辈子我爬不出了,我掉入乔苍的风月陷阱,心甘情愿把自己束缚其中,也不想爬出。
黄毛眯眼思考片刻,他想到一条妙计,不由喜上眉梢,"苍哥,如果绑了何小姐做人质,**深会不会号令条子撤?只要出**角边境进入泰国区域,中国条子就动不得我们了。咱去求救萨格,她的势力那么大,又有政府做靠山,想窝藏几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虽说您和她闹掰,可她临走也留了话,只要您回头,没什么不能商量。"
我微微恍然。
萨格,如果乔苍肯求她,她一定会出手,女人对男人的不舍与眷恋,都起始于最初得不到,萨格这辈子呼风唤雨,她唯在乔苍身上栽了跟头,丢了魂魄,他回头对她而言,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哪怕基于利用。
在黄毛不断游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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