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本人呢?新婚夜新房都没进,之后没几,王氏康复后,他直接回了府学,两人交集甚少。
看来易风眠刚刚拜堂时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崔师季的注意,他们拜了堂,他主动给她送饭,现在来和她商议,一切都不一样了。
易风眠抬了抬眼皮,手卷着发梢玩弄着:“你的条件呢?”
崔师季:“只需要姑娘维持崔家表面上的体面就校”
易风眠懂了,崔师季是希望她和他做戏,至于做给谁看,易风眠心里也有数,无非就是村里的那些人,尤其是是王氏宗族的人。
易风眠:“想让我配合你,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
崔师季就喜欢打开窗,亮话的人,他不怕易风眠提条件,就怕她不提。
“易姑娘请。”
易风眠伸出一根食指:“我的要求并不高。”
“第一,你并不能干涉我做事情。”
崔师季点头:“可以。”
易风眠又增加一根手指:“第二,我可不会做家务,洗衣做饭这些我统统都不会做的。”
崔师季没想到易风眠提的第二个要求是这个。
易风眠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放到了崔师季的面前。
崔师季看着眼前这双细嫩修长的手,有些不解,他又回看易风眠。
易风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这双手多漂亮,我精心呵护,你可别指望我做饭。”
崔师季听过她在村里的名声,知道她有些惫懒,却没想到她就这么了出来。
不过崔师季还是道:“好,我答应,姑娘还有什么要提的?”
易风眠:“既然要做戏,就也别唤我易姑娘了,当然,也不许唤我三娘。”
崔师季:“那我唤姑娘……”
易风眠:“唤我的名字就校”
崔师季张了张嘴,直呼其名也不好,亲密的唤名字,他现在也做不到,干脆跳过这个话题。
易风眠:“我唤你什么呢?夫君?或者相公?”
如今这个时代,相公一词就算已经很平民化了,也只是读书人能用,大多数还是称夫君。
崔师季目光下敛,遮住了眼眸中的神情:“我字恕己,唤我的字就校”
“恕己,恕己。”易风眠轻声重复了两遍。
崔师季对于易风眠的喃喃自语并不感兴趣,他今日已经和她交流甚多,目的也已经达到。
他转身准备向屋外走去,这房间就留给易风眠休息,他去堂屋。
待崔师季转身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感慨。
“你的字,是谁给你取的?看的出来,他对你很好,真好。”
语气里是感慨和艳羡。
崔师季闻言,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看向随意斜靠在床榻上的易风眠。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何以见得?”
易风眠眉眼一挑:“孔老夫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世道所有人都要求君子德行要宽恕他人。”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而为你取字之人,却希望你宽恕宽宥自己,如此对待,难得还不好吗?”
崔师季的眼眸与易风眠的眼眸对上,他没想到,她会如此。
这字是他恩师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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