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敌人,他知道再强的敌人也会败给骄傲和岁月。他家中有一头正在长大的狼……原让何曾真正怕过漠狄王?
岁月让漠狄王鬓染风霜,骄傲让漠狄王设下陷阱、只带一百来人就来杀原让。
原让一步步走来……他有的是耐心!
“哐——”雪粒子飞入眼,原让武器被震飞,被漠狄王撞飞出去。薛师望回头,见原让手中刀在地上刺啦划过,渐缓退势。原让撞上树桩,口吐鲜血,半晌爬不起来。
薛师望正与敌人相战,无力回援。
薛师望冷漠地思考:如果原让死了,自己该怎么离开这里。
漠狄王手中的刀横劈而下,凌厉万分。束远一声大喝:“二郎!”
束远顶着来自后方三柄武器同时到来的杀势,毫不犹豫地旋身转体,腾空大纵。他的后背红血弥漫开,让他步子趔趄了下。但束远飞扑到漠狄王刀下,他半身后拧,咬牙徒手接刃,用手上之力挡住漠狄王的攻势。
血已经凝成了冰霜,痛觉太多便已麻木。
束远一身皆是自雪地上滚过的狼狈痕迹,他目青唇白,肤色早已成僵。然他沉雄刚毅,厉声高喊:“二郎!”
多年默契,在漠狄王后退之时,束远拼着伤势盘缠而上。手骨被折,面颊被冰刀割出血刀子。粘稠的血腥气在空中弥漫,束远无知无觉一般缠住漠狄王,让其走而不得。漠狄王大怒,反手将束远压下,一脚踩上青年的手骨。
极轻的声音,应是手骨碎裂,可是束远没有声音发出。
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斜后方,原让喘着气。雪花在睫毛上颤抖。
“行之……杀了他。”
“行之……杀了他!”
“行之!杀了他——”
冷风肆虐灌来,头顶树上的雪簌簌震落,原让躺在地上。他忍着麻痹的手臂,挺身翻起。
夜与雪缠磨,世界变得缓慢空白。他摸过束远砸过来的刀,从后跳上漠狄王的后背,一刀直下——
“咕噜。”
奇异的寂静下,老漠狄王的头颅落了地。
峡谷旁道,漠狄援军摸了过来。他们安静地埋伏在地,并没有跟着漠狄王下去作战。他们提防着凉州军的援助,同时寻找着下方的机会。
原让砍下了老漠狄王的脑袋,埋伏的漠狄军将领,涨红了眼,却冷静地知道自己等到了对方松懈的片刻机会。
原让手扶着刀撑地而站,他颤巍巍地弯下腰去拉束远。漠狄人在林中的箭盯住他,“嗖”一声,长箭飞出。
关妙仪一直与薛师望站在一起,最后的战斗,她一直怔怔看着原让两人与漠狄王的死战。她始终不能理解原让,但是她在他面前,开始觉得自己卑微。敌人的箭刺向原让后背时,她眸子瞠起。
关妙仪:“师望!”
薛师望手中拉弓,长箭射出,直撞上那支箭。
再马蹄声阵阵,雪雾翻起,与此同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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