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到底是小孩子不懂事,请您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无事的,安夫人。”景彦恢复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可那眉目间染上了伤感之意,他也略带歉意地回道“若说抱歉,也应该是在下,小小姐说得没错,在下惹来的杀身之祸非比寻常,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打扰您与家人的生活。”
“公子客气,当初若不是皇……令堂,安姜两家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与安逸。”
随后,两人之间又是客套了一番,直至日落偏西,他们才结束谈话。
景彦迈出正厅门槛,瞧着开始忙忙碌碌在大院里点烛火,明花灯的仆从侍女,微微地笑了下。
“公子。”
不知何时,腰间佩刀的贴身护卫莫成,规规矩矩地站在身后毕恭毕敬地问道:“这姜家,可信吗?”
刚才屋子里的话他可都听见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连毛都没长齐,就敢站在公子面前大言不惭。
这若是放在以前,必是要以儆效尤的。
“信与不信,都有所谓吗。”
景彦施施然走到栏杆围绕旁的月季前,乳白披风划过清浅弧度,他伸手碰了碰娇嫩的花瓣:“财可通鬼神,可欲万物,是我们将来行事时必不可少的助力之一。”
“阮贵妃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不择手段,但我们不也有人在暗中相助么,只要他站在我们这边,就不成问题。现在只需要想想,怎样拿下姜家。”
“哼。”莫成怀抱长剑冷嗤一声“这姜家有什么可想的,富商除了钱,归根结底还不是贱民一个,能为公子办事那是他们修来的福气。”
景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揪下一朵绽放最为娇美的红月季放在眼前。
不过若是仔细想想,那个小姑娘倒是颇为有趣,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通透的眼界,说不准,日后会是个可造之材。
而且想要收复姜家,她亦不可缺。
景彦遮了眼底的精光,扔下手里的月季花,心情颇好的,从上面踩了过去。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并没有发现,在红楼高墙的转角处,有一块浅灰色的长袍边角。
半遮脸颊的艳丽姿容隐藏于晦暗之中,他的旁边,还站着衣衫同色,容貌俊美眼神却很阴郁的少年。
“主子。”少年恭敬的语气中似有寻问“我们是否按原计划离开?”
“不急。”花绝的嗓音低柔又幽凉,在尾音之处还带着一点子慵懒的沙哑。
神态诡奇,眉梢靡丽,哪里还有半分在姜好面前的顺从样儿。
他歪歪脑袋,眨了下深黑的眼眸。
烁安虽是大城,但其根本却是在几十里外以建造兵器为主的边陲小镇。
他本来,是打算到了烁安后便杀了牙子,再带着能带的人先去那里立足。
可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而且……
“这般小的府邸,却能聚齐上等‘名角’出演大戏,也是有趣。”
花绝看着那乳白色的披风,眼神里流露出诡谲莫测的冰冷以及一抹转瞬即逝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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