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便化作百丈大小径直撞上了铁佣的左肩。
强大的火焰带着强烈的冲击，撞的铁涌身子一个踉跄，手中的铁剑也因此失去方向砍向了一旁。
柳寻香没有借此抽身，反而再次抓住时机，一手扣住铁佣持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如生铁般扣住铁佣的肩膀。
随着柳寻香双臂上两道幽光亮起，十二妖禁之二的猩红禁制和灰色禁制蓦然爆发，一股湮灭之气自柳寻香双手朝铁佣而去。
这是比腥风腐蚀更强的气息，这是两种不同禁制相互交融碰撞的恐怖力量。
柳寻香当然知道光打碎脑袋是不够的，所以他要做的是将铁佣五马分尸，一一废去它的双臂双腿，最终让它失去战力。
铁佣无感无识，但却并不代表程松没有，他很清楚铁佣失去头颅并不能影响什么，可一旦失去持剑的手臂，战力就会翻倍的降低。
所以他怒喝一声挣脱沈无忌的纸人，上前欲要帮助铁佣先行击杀柳寻香。
可他太小看沈无忌了。
沈无忌面无表情，撕开虚空后出现在去柳寻香的必经之路上将其拦住，冷声道：“师兄急什么，师弟的本事你还没完全看完呢。”
“滚！”
蕴象境大能可以徒手撕开虚空，所以程松直接无视他的话，怒喝一声挥袖撕开虚空绕过沈无忌，再度朝着柳寻香而去。
“师兄啊，你终究还是看不起你的这个师弟呢.....”
程松的耳边传来一阵冷风，吹的他毛骨悚然背脊发凉，可还不等这股冷劲儿过去，沈无忌接下来的话就直接让他如坠冰窟。
“赋灵！”
简单又普通的两个字，但在沈无忌的手上却变得骇人无比，因为他这次的赋灵载体不再是纸人，而是……程松本人。
他要直接拿活人赋灵！！！
灵怀宗替身一道流传至今，从来没人想过要拿活人来赋灵。
抛开手段近乎魔道不说，那本身就是行不通的，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给伤到了，可偏偏灵怀宗出了个沈疯子。
他能说出用赋灵术唤出远古禁忌，那拿活人修士来充当载体进行赋灵的事，自然也能想出来做出来……
无忌无忌，百无禁忌！
沈无忌的名字就像他的为人，而这也是沈无忌有自信柳寻香迟早会与他并肩的原因。
因为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这点是程松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
程松在沈无忌话语落下后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息自头顶天灵涌入体内，气息很冷，阴冷的似乎要将他的血液、思维全都都凝固下来。
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也从他心底涌出。
“沈无忌，你个疯子！”
程松此刻脑海中唯一停留的声音，他这一刻才察觉，不管是沈无忌还是柳寻香，两人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们休想！”
但恐慌归恐慌，程松作为宗主，手段岂是平常，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液在空中蠕动化作一张鲜红的纸人。
但与其他纸人不同的是，这张纸人的脸上有一排整整齐齐，白花花的牙齿。
固执不等于迂腐，程松何尝不知道宗门蕴象巅峰必死的前因后果，可这么些年来为何他还能一直活着，还不舍得离开这个宗主之位逃之夭夭？
那他自然是有自己报命的底牌！
而这个底牌，就是眼前的血色小纸人！
在小纸人出现的刹那，沈无忌眉头微皱，这是他从进大殿到现在第一次变了表情，但也仅仅止于皱眉而已。
“负隅顽抗。”
沈无忌身子向前一步，将手按在程松的头颅上，另一只手则翻出一根绣花针粗细，筷子长短的檀香。
檀香无风自燃，香气四溢下让大殿中多了几分庄严肃穆之感。
但下一刻，庄严肃穆之感就被一声凄惨的尖叫打破。
沈无忌直接将檀香插在了程松的天灵上！
这哪里是在赋灵，这分明是在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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