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皂角味淡淡袭在鼻尖,并不像许多身居高位的人那般熏些奇香异味,倒是别样的清爽。
对于宁宴清而言,孤独是常态,可在这寂静星光下身边陡然多了一个人,披着他的衣物,随着他的脚步往前,即使两人皆静默不语,可还是不一样的。
师攸宁不说话却完全是因为困,白日里往清凉寺野了一天,晚上在徐思雅这里又折腾不轻,没有什么可以拯救她打架打的不可开交的眼皮。
下人们知道宁宴清有独行的习惯,原本应走在最前头打灯笼的小厮退后两三步有余,师攸宁与宁宴清走在最前头,一行人寂寂的在府里穿行。
师攸宁最初还能偶然在身后灯火的照映下寻一寻身旁宁宴清的影子,确保她自己不走歪了撞进树丛或花圃中,到后头便索性摸索着拽了宁宴清的衣袖七荤八素的往前走。
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虽然宁宴清是个黑芝麻馅儿的,可平日里不惹到他,还算挺好说话。
被扯了袖子的宁宴清脚步微顿了顿,抬手一摆身后跟着的一干人等便都停住了步子。
杜湛便见自家相爷微微侧身弯腰,乃是个凑近夫人面颊的动作,心头不由打了个突,相爷不会是突起了良辰美景的心思,想在这夜色底下做些什么吧
不知是怀着怎样诡异的心情,他目光躲闪着,可到底还是留了丝余光看着前头的一对儿主子。
杜湛没看到自家相爷调戏美人,倒是瞥见了烛火映衬下,自家相爷睫羽下一闪而逝的笑意,这比当众与夫人稍有亲昵还让他觉着惊悚。
走个路都能睡着,宁宴清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抿了抿唇角,一手托背一手揽膝弯的将身边的少女打横抱起。
宁宴清的姿势很标准,不过肌肉便有些僵硬,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抱过什么人。
真轻啊,柔软且温热,宁宴清心道,后背的伤牵拉着胸口都有些痛,他勉强用真气压制着,却丝毫未有放下怀中少女的意思。
杜湛:“”
短暂的惊愕后,他从小厮手里拿过一盏灯笼,挥挥手散了同样目瞪口呆的一众下人。
夭寿了
师攸宁在被宁宴清抱起的一瞬间便惊醒了,而且是无比的清醒,一双黑白分明得眼瞪的圆溜溜,恰与宁宴清来了个四目相对。
好嘛,一时间抱着的人和被抱的人俱点了穴般的僵硬。
“醒了便下来”宁宴清干巴巴冷冰冰的道,嗓音沉郁中带着微微的羞恼。
下来是不可能下来的,师攸宁眼疾手快的揽住宁宴清的脖颈,顺道将眼睛也闭的严严实实,若不是打呼噜的声音暂且模拟不来,她还准备来一段以证明自己睡的如何的熟。
他还在看着我师攸宁问龙凤册,宁宴清的目光太有压迫力,她虽然闭着眼,可总觉得脸都被看麻了。
是盯着。龙凤册用词准确的强调。
宁宴清的目光在闭目装睡,眼珠子却不安分的转来转去的少女脸上琼巡来回,最终抿唇抬眸往蘅芜苑走去。
作者题外话:十二点前还会再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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