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大金国中京北门。
一路上,虽然风驰电掣,但我观察过,姚广时不时会抬头瞄几眼,而我们的头顶上,好像一直有鸽子掠过。也就是说,京城之中,有人率先知道了我们的行程。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到了北门。
到底是京师,城门口已经人来人往。我们四个风尘仆仆,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其中,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姚广带着虎印和征召文书先前一步到关口,一番交流,一列身穿明显和我们不同铠甲的士兵冲了过来!
刘大进登时有些紧张,低声道:“小心,有埋伏!”
木头嘲笑道:“你什么眼神啊?那是仪仗兵。你真以为那右丞相是棒槌?在关门口杀人拿人?就算他已经知道了独虎信没死,若真想杀人灭口,也得另找时机。”
秃子哑口无言,哼声道:“就你聪明行了吧?老子只是提醒大家小心罢了!”
果不其然,被木头说中了。
这些士兵分别拿着仪仗工具,前面的举着“回避、肃静”的宣威牌子,后面则跟着官衔牌、铁链、木棍、乌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那官衔牌很惹眼——御敕昭武将军,正经八百的四品武将。
前面鸣锣开道,更是连打十一声,也算是给足了独虎信面子!
要知道,在古代,州县官出行鸣锣,打三响或七响,称为三棒锣、七棒锣,意为“速回避”、“军民人等齐回避”。而道府出行鸣锣,则打九棒锣。只有节制武官的大官出来,比如三品京畿大营的管制以及奉国、辅国、镇国等带有国字衔的三品将军出行,才会要打十一棒锣。此番,独虎信区区四品昭武将军就打十一下棒锣,无疑有同情独虎家遭遇的味道!
锣声一响,瞬间净街。
城门内百姓,无不纷纷退到官道两侧。
“这就是打败了汪谷部蒙.古人的独虎信?”
“不是他还能有谁?到底是独虎家,虎门无犬子啊!据说他可是独虎家最不成器的一个!”
“什么呀,能打败蒙古人的,那就是大金国的英雄!”
“唉,英雄怎么了?你们是没看见,就在前几日,京兆尹衙门口死的可都是独虎家人。”
“嘘,不要命了?小心这街面上的绣衣使者。”
“绣衣使者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绣衣使者就是皇帝在京城布置的耳目啊,只要被他们黏上,你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现在这算不算荣光,但我知道,独虎信如果泉下有知,他应该是满足的,因为至少现在驾驭他躯体的这个人,给了他和他的家族最后的尊严。
按照规矩,独虎信进城之后,是要直接到兵部接受征召和交印的,但是,估计是念及独虎家惨死的冤情,上面已经特批我们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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