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说话,就有侍女传话,说是朱家来人接朱云,因朱云的母亲重病。
顾老夫人便放了人。
朱云一听母亲病重,果然关切,一路悬着心赶回娘家,一入内院却先见了父亲朱旦。白日在家中看到父亲,是很罕见的。朱云讶然道“父亲怎么在家”又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是又犯了咳疾”
“你母亲就还是老样子。”朱旦径直问道“要你问的事情,你问过了吗”
朱云一路往内室走,着急去看母亲,待到了床边,见母亲躺着瘦的只剩了一把骨头,果真是病重的模样,泣道“快请医工来。”
朱旦道“治不了,请了多少医工了全没用。还是让你母亲少受点苦楚。”
朱云早知父亲感情淡漠,但亲耳听到仍是一种极大的刺激,道“父亲不肯给母亲用药我给母亲请医工。”
“行啊。”朱旦道“你最好是把她接到你婆家去。”
朱云一噎,握了母亲发凉的手,忍泪。朱母在病痛折磨中,似睡非睡,也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明明上次见还好好的。”朱云抚着母亲的发。
“说不好,怪病。”朱旦坐下来,“你母亲早去还早好,留下来也是受罪。”他顿了顿,又道“你且看着吧,咱们家难有好下场。”
“父亲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吉利不吉利的,今日朝廷能收了咱们的田地,明日就能砍了咱们脑袋。”朱旦在父亲朱奇的栽培下,还是读了几年书的,“就算不砍咱们的脑袋,只不给咱们卖盐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有人要顶了咱们家的差事”朱云诧异道“有女儿在张府,还有谁能顶了咱们”她以为父亲说的是有别人来抢贩盐的事业。
朱旦摇头,道“汉武帝,汉章帝,都把盐铁给国家卖了。”他看一眼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妻子,又看了一眼愣住的女儿,道“你爷爷叫我接你回来,探探口风。”
朱云便将顾老夫人的态度说了,又道“我看这次朝廷是动真格的了。我听说张府中已经将要割出去的二百多顷地封了档,我名下的地,因为是嫁妆的缘故,还没有动。我看朝廷动真格的不假,但政令也未见得细致,还是有漏子可钻的。”她顿了顿,问道“咱们家究竟有多少地,朝廷又不清楚,到时候找记录的官员想想办法,隐匿下来不成吗”她印象中家里不是没有类似的操作。
朱旦叹了口气,道“晚了。这半年军队忙着剿匪的时候,皇帝身边那个曹昂曹大人早带着人把每户的田地都记清楚了。这次怕是瞒不了了。”
朱云一愣,呆了半响道“那咱们若是抵死不交地呢”
朱旦道“那大约就是求死得死了。”
朱云一噎,拿自己这个拎不清的父亲没办法。
朱旦又道“这次是你爷爷命人去接你,我不好拦着。若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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