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景睿倔强的跪下,背对着皇帝,褪去上身衣物,袒露出精壮的后背。
看到他这幅样子景泰更加来气,这般无用,太不像自己生的儿子了!
十几个儿子里,只有老三最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做事向来进退有度,于朝廷诸事也颇为上心。
可偏偏太子是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手上的廷棍便毫不迟疑的挥了下去。
“啪、啪”廷棍随着风声打在景睿的背上与皮肉相击发出响亮的声音。
十几棍子下去,便皮开肉绽,青紫一片,红肿的印子和斑驳的血迹交错,烂熟的皮肉粘在不停挥下的棍子上。
景睿抽搐气闭牙关紧咬,愣是一声没吭。
“身为我朝太子,竟弃大祁于不顾拒绝和亲,是为不忠!”
加重了力道的廷棍应声而落。
“身为人子,竟有断袖之癖,是为不孝!”
“不忠不孝,你有何脸面去见你亡故母妃的牌位!”
为了生下他这个孽障,婉婉活活拖死在床上,一点点咽了气,可生出来的却是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枉费自己花这么多心思栽培为他谋划!
“说,你知错了没?”景泰手上的廷棍往下滴着血,景睿背后的地面已是鲜红一片,衣物皆被鲜血浸染,整个后背找不到一块好皮肉。
“儿臣无错!”景睿高声应道。
他不懂,娶北楚公主和忠孝有何关系?难道大祁的安稳就要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吗?
景泰一时气结,唤来身边的宫人:“给朕拟旨,太子侍读勾结敌国,在江北引起百姓骚乱,就地处…”
“父皇!”景睿惊慌失措的转过身跪走到景泰脚下,拉着明黄的袍角,“我娶!我娶北楚公主!”
“慕白他是无辜的!一直以来都是儿臣对侍读心怀不轨,他从未有半点逾越!”
景泰扯出一抹冷笑:“来人,给太子换一身干净的衣裳,让宫里的裁缝来给太子量身,赶做喜服!”
在雪地里冻了一夜,又生生挨了几十廷杖,景睿再也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什么都不重要了,慕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
此刻景睿站在外头,不知何去何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喝了些许酒后更是发烧燎火的难受着。
可酒是个好东西啊,能得半刻糊涂便是极大的解脱。
脚下的雪嘎吱作响,景睿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的假山旁立了一个影子。
是慕白回来了吗?
景睿惊喜的跑过去,喊了一声:“慕白!”
那人影却瑟缩着往后退了退。
“你躲着我干什么?是在怪我吗?”景睿带着一身酒气扑过去,抓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急切的挣脱胳膊,嘴里发出啊啊呀呀含混不清的音节。
“是你?”景睿看清了此人容貌后赶紧撒了手,往四周看去,“你这小哑巴在这里干什么?桓王呢?”
林清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景睿黑底红面的金丝勾线长靴。
景睿双脚挪动不得,便觉有异,然不等他追问,假山后便走出两个人影。
景煜整理了一番衣衫,却仍紧揽着怀中的女人。
那怀中的一抹大红喜裙,正是北楚公主、准太子妃顾小怜。
此时顾小怜哭的一脸梨花带雨,伏在景煜胸前,好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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