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回应大高个的话。
玄学大会嘛,来这就是为了论道辨道,指点求教,谁又说这种事算不上一种论辩呢?
台上几个老狐狸也高高挂起,不插手小辈争论。
大高个在那边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眸里精光闪烁。
祁宵月心想这扣帽子扣得还挺大,都扯上整个玄学界了,她不说句话还真的有点落了下乘。
应三也不管,单坐着瞧她,戏谑之意明显。
祁宵月暗暗白他一眼,才重又回头,与那大高个对上目光,真诚地问了句:“那你觉得,对祖师爷行大礼,才能算的是尊重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不是废话吗!”大高个从鼻中哼出一口气。
祁宵月笑笑,反问:“那你怎么没原地就对祖师爷磕三个响头呢?承蒙先祖庇护方有今日你我,三个响头,不过分吧?”
大高个嗤笑,语气更重:“为什么要磕头!我行了大礼!足以表达我心中敬意。”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觉得行大礼已经够表达你的诚心了?”祁宵月目光幽幽。
大高个没琢磨出来话里哪里有套,满是自信地点头:“对!”
祁宵月声音轻缓,如山间清风拂过林木,一个字一个字落入围观人的耳中。
她说:“那我也觉得我那样行礼,也足够向祖师爷表达我的敬意了。”
未等大高个再出言驳斥,她继续说道:“礼仪之事都是表面作态,你即使不屑一顾也可以以头抢地,顶礼膜拜。我即使以小礼相待也足以表述我内心真意,尊崇有加。是否敬重先祖自己内心都有定数,你光凭我一个动作就断定我的心思,难道你们曾家都学了什么能窥探人心的术法不成?”
这一番话语气也不重,就像朋友之间的闲谈,听着不尖锐,话锋却紧逼大高个。
大高个被镇住,祁宵月盯着他,继续慢悠悠补刀:“再说了,最能代表自己诚心的难道不是术法上有多少所得吗?祖师爷可不会计较你的虚礼,只会关注自己的后辈是否有能力传承玄学一道。那么敢问修士,您可有哪些傲人事迹,说来让我等佩服佩服?”
说再多都是废话,这个圈子,还得看实力。
大高个被噎了一会儿,他也聪明,只愣了两秒,立刻抓住祁宵月话里的点儿反击:“既然你都这样问了,那敢问修士,你在玄学界,又有何建树啊!”
在场人几乎都不曾见过祁宵月,她目前就是一介白身,查无此人,何谈建树。
曾家、应家,这两家小辈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射。
再怎么说也是三哥的人,被曾家人这样怼,不就相当于是欺负到他们应家头上了吗!
可是他们的视线又悄悄往祁宵月身上挪。
这个女人可是谁都没听过名字啊
又有人戳应念:
“师姐,咋办,我们帮不帮?”
应念微微摇头。
他们急:“可这马上就怼不过了啊!这女的到底是谁啊,我们可见都没见过!”
应念沉默不答。
一群年轻小辈干着急。
但并不如众人预料中一般,祁宵月没有一点自掘陷阱的慌乱,她只是伸出手,指了指后侧束手旁观的曾静白,沉稳微笑道:“那是你们曾家的大小姐吧?”
“对!”提到曾静白,大高个很是傲然。
曾静白称得上是整个曾家的脸面,任谁提到都会自豪不已。
“你可别想转移话题!”他很警惕。
曾静白蓦地被牵扯到,也缓缓转过头,两指夹着烟,与祁宵月对上目光。
祁宵月姿态利落,却闲闲散散的,感觉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
她只是指了方向,又收回手,对着大高个,淡声回答他的问题:
“我初来京市不久,自然也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作为,只是前些日子凑巧救了你们大小姐一命,不知道这件事,称不称得上是“建树”呢?”
插入书签
请收藏:https://m.fkxs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