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对于病无来说,无异于杀师之仇。
他与病无虽还算不上莫逆之交,但还算投缘,如此心性纯良的年轻人,实在不应该卷入这样的是非之中。
于是,他决定隐瞒真相,既为病无,也为自己。
至于以后有机会是否再告知,只能视情况而定了。
看着病无一言不发地跪在华生旁边,游离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瞧这事儿闹的。老道痞,你死便死了,希望在天之灵,好好保佑你这个徒儿吧。”
随后,他便开始围绕土坑踏罡步斗,口诵三遍《救苦经》,炼度华生的亡魂,助其早入轮回,投胎脱罪去。
炼度更生之道,是道门各派的修士都能做的,或隆重豪华,或简便朴实,可谓殊途同归,为的都是及时超度亡灵,省得死者因怨念深重,迟迟不肯跟随天地气机的流转,进入冥界,最终成为害人害己的孤魂野鬼,为祸人间。
一场简易的炼度法事做下来,游离已是热汗涔涔。
病无跳出坑外,磕了三个响头,便要往里面填土,却被游离制止了。
“贵师身中鼠毒,这里又是山下村民经常活动的地带,为免鼠疫再次肆虐,建议还是火化吧。”
病无紧紧握住手中的新泥,漠然点点头。
游离施法卷来一大片干瘪的松针,又捡来一堆干枯的树枝,堆到土坑内。随后取出火镰,开始升火。
火光腾地一蹿老高,然后便熊熊燃烧起来。不久便传来尸油烧焦的刺鼻味道。
待得尘归尘,土归土,二人合作将土坑掩埋了,然后就地劈木作碑,由病无血书“先师华生之墓”六字,立在新坟之前。
天已蒙蒙亮,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
病无拜了又拜,这才被游离劝说着,一起下山而去。
过了不久,华生的新坟上空,气机一阵翻涌。地面厚厚的一层松针,突然出现了两个仿佛水流漩涡一般的金色光晕。
两道金光一闪,凭空出现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满脸虬髯,浓眉大眼,身穿藏青色蟒袍,胸前的补服之上绣有一只巨大的犀牛。
只见其对着身边那同样穿着蟒袍之人,抱拳道:
“下神拜见城隍上神。”
受拜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游离前日刚刚上香敬拜过的圣山县城隍娄瑾瑜。
娄瑾瑜站在新立的墓碑之前,点点头,示意身边人不必拘束,然后问道:
“刚刚那一战,你怎么看?”
“不知上神问的是哪一方面?”
娄瑾瑜道:
“老柴,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油了啊,这可怎么对得起你‘勇正’的谥号?就这一点,可就不如勇毅公了。”
柴和闻言,嘿嘿笑道:
“下神这叫见人说人话,只有见到秦明月那老匹夫,才会说上几句鬼话。”
娄瑾瑜摇摇头,没好气道:
“你俩生前在行伍之中就不对付,一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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