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儿郎不过寥寥,她过去心灰意懒,不愿为那群庶子操心,任由家中姬妾胡乱操办亲事,生生惹出了几场笑话,倒是把昌勇侯府“乱营”之名更加坐实。
如今身边只有精忠报国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心腹,哪里有举办红白大事的经验。万不得已,只得从仆下中挑了几名婆子,细细询问起婚礼流程。
贺氏到底也是一品诰命,下人中得脸或是不的脸的,不乏想要投靠者。立时婆子间便有打滚随蛇上的精明人,谄媚地为夫人介绍起来:
“这迎亲礼,首要便是祭天拜祖!两家人沐浴焚香,准备三牲酒礼祭祖,告知天地祖先家中子孙成亲。再是安床礼,精挑细选父母高堂俱在,儿女双全的全福人铺床叠被,只盼将福气传递新人。洞房内须得备齐龙凤铺盖,红烛喜果,更要核算新人八字,房屋朝向,敬拜‘床母’,以求早生贵子。还有……”
那婆子说起礼俗,竟是滔滔不绝,各种繁文缛节只把贺夫人说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拿来纸笔,一字一句记录下来。直到最后,性急的她干脆一把捞过那婆子,将人掳到自个儿院中,随时查点有否遗漏。
那位如日中天十来年的玉姬夫人探到此事,眼珠一转,邀了常来常往的另外几名姬妾,打着琉璃霜花合欢扇款款来到贺氏正院,盈盈礼拜:
“妾等听闻世子妃不日下降,心中不甚欢喜,实在不愿枯坐后宅碌碌无为,只求为夫人略尽绵薄之力。”
贺夫人正在细细勘查大郎所穿的梁冠礼服,绛红色的公服搭配玄色的纹饰,间或银线闪烁,却是无数暗纹若隐若现,无端显出高雅与尊贵。
这新郎服饰准备得细致,贺氏只担心尺寸不符,正打算命人去衙门唤居烛尘回府试衣,便听到了玉姬这句楚楚可怜的乞求话语。
这般娇滴滴的语气,倘若被侯主听见,怕是会又怜又爱,只觉自己那位不讨喜的正室夫人又在妒性大发,欺负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儿了。
贺夫人向来被玉姬这套作为弄得烦不胜烦,其他也就罢了,被昌勇侯那种人误解自己吃醋,只叫她恶心到恨不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她登时眉头一皱,不耐道:
“世子郎的婚礼,哪里用你们瞎掺和!”
昌勇侯府是不是“乱营”她不在乎,她只盼着两个小儿女顺利举办婚礼,今后离开这块污糟之地,痛痛快快过那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好日子。若要玉姬几人插手,也不知会暗搓搓下了什么黑手,虽然大面上不会出错,小细节总会叫人心底蒙阴。
玉姬被正室夫人断然拒绝,即刻泫然若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一滴滴落下:
“妾等向来礼敬夫人,夫人何故对妾如此狠心?”
她这一哭,身旁几个姬妾也跟着啜泣起来,一时间贺氏的院落仿佛被晦气笼罩,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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