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吊起,戏谑地瞧着她。坏心眼地摇头叹了口气,故意道:“漪漪,孤想杀的是人。可你又不是人,你只是一条鱼,何必如此害怕?”
耍她?重漪怒了,耍鱼也不带天天耍的!
她气鼓鼓地缩回水中,吐了串泡泡表达自己的不满。
紧接着,难得胆大地用尾巴拍了下暴君的小腿,逗得他笑得喘不过气,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蠢一条鱼!”
李迎进来时,便看见陛下坐在池中,正在逗弄那幼鲛。
他舒心地想,幸亏这池中水是温的,屋内又暖和,不然陛下早晚受寒。
“何事。”
萧霁安懒懒地问。
李迎恭敬答道:“回陛下,曲贵人正在殿外候着。”
为了听得更加清楚,重漪默默从池中露出半个脑袋,心中想,曲贵人就是曲夜春吧。
她来找萧霁安?难不成……她现在就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可她还在这池子里呢!
重漪总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在这,并撞破曲夜春的事情,肯定被她杀人灭口。
不行,至少不能是今晚!
鱼得活着,还得活得久一些。
她慢慢往萧霁安身边靠了靠,拉住他的袖子,神色严肃地咕咕两声,并将头靠在他肩上,表达自己不想让他出这个池子。
萧霁安敛眸,眉头挑起,促狭道:“小蠢鱼,吃醋了?”
吃醋?重漪不明白这是何意思,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吃断头饭。
暴君神情戏谑,懒懒道:“宣进来吧。”
殿门打开,红衣女子推门而入。寒冬腊月,她仅穿着件薄薄的纱制长裙,重漪看得都替她冷。
曲夜春柳眉丹凤眼,骨相比一般的女子英气些。整个人高挑纤瘦,却是胸大腰细,妖娆勾人。
李迎关上殿门,默默地退了出去。
曲夜春撩开帷帐,跪在池前,向萧霁安行礼。
“臣妾曲夜春见过陛下。”
“何事?”
萧霁安原本正含笑盯着重漪,闻言,微掀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但他并未让曲夜春起身,只是面上含着玩味的笑,仿佛看透了她此行的目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解了上衣的两个扣子,衣衫半褪至肩膀,脱去鞋袜入水。
水波浮动,哗哗作响,泼灭了池边的一盏烛灯。
她伏在帝王身侧,媚眼如丝,“臣妾自然是来侍奉陛下。”
衣衫入水,涌出一股奇异浓烈的香。重漪并非人类,她对这香更是极敏感,但思前想后不知为何,只是胸口发闷,脸颊发烫。
她咕咕两声,对这香艳的一幕倍感羞赧,捂着眼睛躲入水中,不敢出声。
这女主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急着给孩子找爹,也体谅一下,这池中还有条鱼呢!
曲夜春将脖颈凑近帝王,那异香便更浓烈了。
见萧霁安身体僵住,红唇间溢出一声嘲笑,“酒囊饭袋。”
“曲贵人,你说的不错,孤的确是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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