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年少、并非懵懂、却是花信之龄,情爱固有,知意在心。
六年春日,兵围洛阳时,陈瑾之旧疾复发,五月驾崩,周营轰动,彼时皇后摄政,架空太子。
太子懦弱,尊其母为帝,周营将士不服,几位异姓王爷恐到手的将山送于其他反王,与信阳公主合谋,压下暴动。
洛阳城外,大战一触即发,太子卧病不起,众人心怀异举,明皇重用苏氏,其他人漠然旁观。
星辰之下,周营静寂,偶有巡卫的声音路过。
洛卿坐于帐外,眸色映着漆黑的夜色,手畔多了坛酒,酒液刺鼻,饮多了也无甚感觉。她托腮望着星辰,星辰如绿叶般衬托着明月。
月色银晖,又洒落在她脚下,循环而至,竟觉得有些乐趣。
陈知意自明皇处回来,见到帐外孤单的身影,疾步走进前:“怎地又喝酒?”
“无趣罢了,阿意,谁领兵攻克洛阳,是你还是苏长澜?”洛卿扬首,面带微醺,哪怕醉了也明白明皇不信旁人,只信苏家。
彼时,她劝父亲收手,只是骑虎难下,周营崩溃,其他反王闻讯而来,到时他们还是没有退路。唯有攻进洛阳城,才是上上之策。
陈知意在她身旁坐下,洛卿依偎着她,酒坛抛开了去。陈知意顺势搂着她,低声道:“我去。”
“又是你这个先锋,还有谁?”酒后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似是不悦、似是不甘,似是无奈。
陈知意搂着她,逐渐加大力道:“还有九叔父。阿洛,你可曾后悔?”
“我洛卿会做后悔的事吗?”
“那就好,我也不后悔,答应你的事,会办到。”陈知意半是哄慰她,但自己心底却是一片空茫,她扬首看着星辰之色,黯淡得很,就像她心中的希望,照不亮她们要走的路。
洛卿藏在她的怀里,无声一笑,亦是苦笑。
洛卿伸手抱着陈知意的臂膀,整个身子靠着她,耳边低语:“我醉了,走不动。”
“好,我抱你回去,酒还喝吗?”陈知意低笑,眼中的光色又亮了些,比起明月也是不相让的。
洛卿摇首:“有你在,我还要酒做什么?”
“也是,我在,抵得过万物。”陈知意会心一笑。
“嗯,脸皮真厚,我却喜欢。”洛卿抬首,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那些忧愁顿时散开了,“脸皮厚的人,我想到办法如何攻克洛阳了。”
“那、脸皮薄的人,先不说这些。”陈知意抱着她,走回帐内,将人置于榻上,俯身压制,洛卿诧异:“每次都是战事在前,这次怎地不管了?”
“不想管了,让陛下去管。”陈知意俯身脱去她的鞋袜,眸中的笑意令洛卿发怔,半晌才道:“你也坏了。”
“那也是阿姐教的。”陈知意将罪过推在她的身上,眼中笑意加深,手拂过洛卿的鬓角,柔声道:“阿洛,我们快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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